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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海里的女人—韩国海女生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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描写济州生活的韩剧《我们的蓝调》再次激起了人们对海女的好奇心。不佩戴氧气筒和任何水下供痒设备,仅凭一口气来回水面,这是一份怎样的工作,他们的收入又是如何呢。下面我们就来给大家聊一下关于海女的文化吧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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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一般说起的海女大多是指济州岛的海女,其实韩国的海女分布于韩国南海岸和东海岸的许多地方,在济州岛他们也被叫做潜女。

 

济州岛是一个火山岛,被称为三多岛:石多、风多、女人多。海岸有许多高耸悬崖,布满黑色岩石,海岛的地形并不适合养殖,而海女就有了很大的优势,所以至今依然有海女在作业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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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女的历史是非常悠久的,可能可以追溯到人类从大海中觅食开始。早期的海女不穿衣服作业。因为衣物对海中作业是十分累赘和不方便的,而且不利于保存体温。虽然后面穿自制的潜水服,但也依然需要暴露体肤,导致这个职业并不受人尊重。直到70年代开始购买日产潜水衣,海女才有了正式的装备。

 

1105年(高丽肃宗10年)被任命为潭罗郡九堂社的尹应均颁布禁令,“禁止海女裸体作业。 ”朝鲜仁祖时代,济州的牧使颁布了严格的法令,“禁止男女一起在海中作业。李健的《济州风土记》中详细描写了济州海女被贪官污吏狠狠剥削,生活十分悲惨的故事。

 

可以说,自古以来,济州的女人不是在田里除草,就得顺从地在海上作业,济州甚至有“海女产后三天入水”的说法。济州岛的女孩一般7~8岁开始练习游泳,12~13岁接受妈妈的指导从浅到深练习游泳。 15~16岁开始下海捕猎,成为海女,到40岁左右是最活跃的时期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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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代海女的装备仅有:胶鞋、潜水衣、护目镜、救生绳,还要身负工具:尖刀和渔网,还有在海中休息时依靠的圆形浮球,有时需要背负几十公斤的收获物。赶海分成两种形式:从岸边出发和坐船出海再潜水,前者直接游泳至潜水处,所以地点会离村庄较近,资历浅的和年长的海女会选择邻近的海域,后者出海时准备火盆避免潜水后失温。这样的潜水技能需要长时间的训练及个人经验的累积。

 

海女的工作环境充满了危险,除了大型的海洋生物,他们真正害怕的是网、钓鱼线和锚。如果身体被抓住而无法脱身,那么生命将处于危险之中。如果被海藻夹住,即使是最老练的海女也没有办法脱身。护目镜坏了,可能会在水中也找不到上来的路。拯救海女的唯一“超人”就是与她一起作业的海女。因此,海女们通过相互依赖建立了严格的纪律文化。

 

海女根据呼吸的长短和潜水的深度,分为上军、中军、下军三种。下潜时间通常不到1分钟,但可以屏住呼吸2分钟以上,下潜到15m以上的深度。在上军中,品德高尚、技艺精湛的海女被称为大上军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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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是60多岁的海女也不能不听40多岁的上军海女的话。没有上军海女的允许,绝对不可以先进入大海,收获的海产品也要按照上军的指示来分配。

 

尽管海女是一个以能力为基础的阶级,但他们的关系却充满了平等和为弱者着想的哲学。分享收获品的时候,要留下因病不能出来的海女的部分。当年长的海女呼吸和耐力下降时,她去了浅水的地方,那么其他海女不会进入这里。因为也要让老人赚取零用钱。

 

如果在海女工作时沿着海滩散步,会听到“呼伊,呼伊”的长啸声。那是海女漂浮在水面换气的声音,这么做除了让海女们得到新鲜的空气,还能在很短的休息中延长在海下的工作时间。

 

在生理方面,海女拥有绝佳的肺容量、抗压性和抗寒能力,还有敏捷的神经可以闪躲大鱼。潜水者必须面对其他危险,比如章鱼和鲨鱼。上岸后海女们会聚集在海边的小屋盥洗 、休息,围着火堆听前辈教授知识技能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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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海女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工作节奏,一年当中通常会有3~4个月不工作。夏天一般工作8小时左右,冬天水凉,为了保持体温,一般只能作业4个小时左右。他们没有固定的工作,每个人都不一样,但是据一份2021年的统计数据,下军月均收入200万,而上军平均能收入1300万,但海女整体的平均收入是450万左右。

 

海女的工作需要一个长期的训练过程。由于近年来,韩国的海女越来越少,从几万人减少到了几千人,于是济州政府于2007年开办翰林海女学校,在该学校充分学习和实践以后可以获得海女资格证,必须再经过所有海女的同意和渔村的许可,向海女协会登记,才能成为真正的海女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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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很多人即便从学校毕业,也很难胜任这份工作。因为多数人初期都会出现头晕等不适,甚至耳朵鼻子都会出血。即便是身体素质能适应潜水的工作,前十几天也经常会出现晕眩的症状。潜水深的时候有时还会出现意识模糊,全靠强大的意志力来支撑。因此很多济州的女子都不愿再从事这份工作。

 

2016年12月,韩国济州海女文化申遗成功,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。为了防止海女文化的消失,韩国政府采取了各种补助措施,并设立海女博物馆以完整保存独特的海女文化。

 

照片来源:《我们的蓝调》截图/newsis